“我去复查，医生说我可能再也没有孩子了。”夏楠几乎是抖着从喉咙里说出这句话。
“哦。”
夏楠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，上前拉我的手。
“但是我们可以做试管呀，我们一定会有孩子的。”
我的情绪终于被这句话调动，但依然竭力维持着镇定，随后我对上夏楠的眼睛。
“可我已经，不想和你有孩子了。”
大概是我的语气过于平静，夏楠愣了愣，随即笑着说：“我不信，你说过最喜欢孩子的。”
我突然有些疲倦，再也不想和她多解释一句。
可夏楠像是不依不饶一样，直直地盯着我，像是要透过我脸上的表情看到我的心里去。
过了半晌，她终于意识到我的态度是真的无所谓。
下一秒，夏楠发颤着问我：“你真的不爱我了？”
“就因为我帮阿……帮江亦代孕，所以你不爱我了吗？”
听到她这番话，我自嘲地笑了笑，“夏楠，事到如今，你怎么还有脸提爱不爱的？”
“这么多年来，我们之间，究竟是谁没有付出过爱意？”我咬牙切齿地盯着夏楠。
究竟二字说的很慢且很重。
夏楠听后，默了许久。
随后她无助地蹲在地上，眼眶泛红地抱住我的小腿。
神色委屈的像只被遗弃的小猫。
“对不起阿宴，对不起，我知道错了，现在我已经认识到自己是爱你的，我是爱你的！”
“我们一定会有孩子的，我们也可以找人代孕啊，我们……”
“我不会找人代孕的，我不会为了一己私利，去伤害无辜女性的身体。”
我打断了她，眼神厌恶地看着她的肚子。
“是我错了，是我不该给其他男人代孕，阿琰……”
听着夏楠的道歉，我也并不觉得解脱，心里只剩下漫无边际的漠然。
至于她或真或假的道歉，我也懒得去思索。
因为，我已经不在乎了。“夏楠，我们离婚吧。”
说完，我顿了一下，“好好照顾你的身体吧。”
我掰开了夏楠抱我小腿的手，她就那么跪倒在路边哭得声嘶力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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