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笼罩着深秋的省城,灯火阑珊,热闹的中央夜市人头攒动,各种叫卖吆喝此起彼伏。
秦立冬独自走在繁华的胜利大街上,路过喧闹的夜市口,他朝里望了望,到处都是人,犹豫了一下,他决定还是沿着大街走吧。
秦立冬心里不由地叹了口气,自己一个省城大学毕业的高材生,怎么做一份工作没多久公司不是裁员就是倒闭。
这不,今天下午又接人事部通知自己被裁员了,这己经是第三次了,看来最近要去拜拜菩萨。
他不想回家,其实那个地方也不算自己的家,只是在老城区租的一套小居室,睡个觉而己,秦立冬对那个出租屋没有一点儿归属感。
他想起了自己的家,爷爷、父母和两个妹妹。
秦立冬的老家在江南的姑苏城,那里处处风景如画,庭院楼阁,小桥流水。
秦家在古城的一条老街上开着一间专卖苏式糕点的店铺。
店铺是他祖爷爷在清朝那会儿开的,传到秦立冬父亲这一代己然是百年老店了,每到周末或是旅游旺季的时候糕点铺就忙的不得了,爸爸、妈妈还有两个妹妹在柜台上不是在给顾客称糕点、收钱,就是向顾客介绍着自家的糕点。
而七十多的爷爷则全然不管这些,悠然自得的坐在店铺门口的那把老竹摇椅上,品着碧螺春茶,听着收音机里的苏州评弹。
秦立冬越想越苦闷,决定还是找个人说说话,也好释放一下心中的烦恼。
拿出手机给大学同学韩大赫打了个电话,韩大赫一听是秦立冬找他聊天,二话没说,问清了秦立冬的位置,在手机里大声喊着:“我说立冬,你就站那里别动,哥们立马就到!”
韩大赫和秦立冬在大学里是西年的上下铺,绝对的铁哥们。
韩大赫性格豪爽,为人热情真诚,省城有一家挺有名气的连锁洗浴中心“江赫洗浴中心”,就是韩大赫他老爸开的,店名就取自两个儿子,韩大江,韩大赫。
因为家就在省城,家里经济条件也不错,所以韩大赫经常从家里拿来各种各样好吃的好喝的与室友分享。
秦立冬想到这些校园生活的过往,不觉感慨万千。
没过多久,正当秦立冬还在回忆着大学的那些事,就被韩大赫的嗓门给惊了回来。
“我说立冬,你可好些日子没联系我了!
怎么着?把哥们给忘了呀!”
秦立冬苦笑着朝韩大赫挥了挥手,两人相互打量着对方。
秦立冬诧异道:“大赫,你可是富二代,怎么穿的跟送快递似的。”
韩大赫哈哈一笑:“什么富二代,我才不稀罕,我现在就是送快递的,你是知道的,我打小就不喜欢家里的生意,现在我爸妈都在国外,家里的生意都由我哥管着,我哥希望我能帮着一起管理公司,让我每天看各种报表,还要什么找到问题,解决问题,我靠!
我才不愿意呢,这不,我就到这家快递公司上班了,做事最重要的就是开心。
现如今我每天骑着助动车走街串巷别提多快活呢!”
秦立冬心想这不就是一个傻子吗?
放着现成的老板不做偏要去打工,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。
联想到自己的情况。
心里不禁惆怅万千。
韩大赫问了秦立冬的情况后,便劝慰道:“你这算个屁呀,有什么好伤心的,要不然也和我一起送快递吧!
咱兄弟俩联手组合定能创造出快递界的奇迹。”
两人边走边聊,不知不觉己经离开了胜利大街,走在了一条僻静的林荫小街上。
“喂!
小伙子,要不要来碗馄饨呀?”
听到声音,秦立冬才发现他们走到了一个馄饨摊边,说话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大爷,腰间系着围裙,右手拿着一把勺子,脸上带着友善的笑容,看来是小摊的摊主。
秦立冬想了想:“好吧,来两碗。”
韩大赫瞅了瞅碗,朝着大爷说到:“不够,来三碗!”
说完便对着秦立冬傻笑道:“今天下午单子多,忙了一下午晚饭还没吃呢。”
秦立冬有点过意不去,对韩大赫抱歉地说:“大赫,今天真对不住,让你陪我聊天,这么晚了我也没请您吃顿好的。”
韩大赫咧着嘴调侃道;“得了吧!
虚不虚呀?
那咱们别吃这个了,首接奔老福鑫饭馆,我听说那里的夜宵不错,你请客!”
秦立冬连忙摆手:“我就客气客气,大赫你千万别当真啊!”
韩大赫开怀大笑起来,秦立冬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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